董宇辉程前，流量的一体两面

都是“90后”网红，却似两种命运。这个星期，最火的年轻人是董宇辉和程前，当前者开启新征程，忙着与老板甜蜜如初时，后者迎来了创业以来最大的出圈即出糗，短期内无法摆脱失态于大佬们的负面旋涡。

无论战力卓绝的“丈母娘”粉，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“小黑粉”，董宇辉、程前都无法把问题拆解成简单的一对一。裹挟在里面的因素太多太复杂，但流量一定是他们共同的注脚，因流量而来的声名鹊起，因流量而来的踉踉跄跄。

流量有迹可循，但游刃有余或左右逢源并不容易。

董宇辉被流量推着走，有爆红的一切潜质，但爆红本身属于无心插柳，从东方甄选普通员工，到“与辉同行”独当一面，花费的时间不多，与粉丝的希冀始终算不得百分百重合。董宇辉有自己的坚持甚至固执，转换到外部视角构成了谦逊和得体。

程前像极了董宇辉的对立面，对于流量，他清楚为什么做，也知道一点怎么做。从零起步默默积攒，100万到1000万粉丝，时光不短不长。啃下一个与王石、冯仑、周鸿祎同台的机会，却用力过猛，顺风车成了大翻车。

流量没有对错，驾驭它或者被它驾驭也没有好坏，它的一体两面，只反映在绑定的人身上。只不过，以前的流量并没有如此唐突且凶猛，也没有这般靠近名和利。

流量的唐突且凶猛，容易让人措手不及，容易让人误判误信。流量的靠近名与利，容易让人心有戚戚，容易让人得意忘形。

泼天的流量带来的未必都是泼天的富贵，还有可能被灌晕了惯坏了。细看程前单挑周鸿祎，讨论的话题有逻辑有态度，讨论的姿势却失礼又失态，试图驾驭流量的他又被流量上了一课。

反倒是周鸿祎，前脚“教育”了程前，后脚去东方甄选调研，乐得被董宇辉“教育”。在流量套现的道路上，还是老炮儿手拿把攥。原因无它，老炮儿的流量都经过了时间的考验。

十年前的流量和十年后的流量，区别之大，如同俞敏洪、周鸿祎之于董宇辉、程前不同成功模式的区别那么大。老牌企业家，先成事再成名，互联网的盘子还不够大，关注他们的人相当互联网流量的总和，他们于流量维度的是是非非，最终要在业务和实绩里找最大公约数。

如今成功的年轻主播，成事与成名相伴前行，以至于有些时刻让人怀疑，他们所享受的关注度，是否已经太过超前于真实成绩。

流量太强势了，流量也太容易制造假象了。尤其网红与粉丝的绑定关系，成为衡量成功的核心因素，流量就加剧了互联网的信息和认知茧房。同在10亿网民的网络池子，但你喜欢的网红和我喜欢的网红可以完全不重合。程前这样的千万博主，一抓一大把，就是董宇辉、李佳琦、小杨哥等超级大主播，也有相当量级的网友听都没听过。

“家人们”的爱容易变成宠爱，当分圈层的网红带着分圈层的粉丝出门，碰撞有火花就会有爆炸。

北京商报评论员 张绪旺